的男女。那只少了半截指头、缠着白纱布的手臂在镜面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她不多时就进来了,穿着那身洁白得眩目又让我心醉的新娘装。她直接走到我身后,在镜子里望着我。
“你来了!”她灿着微笑,招呼我。
无疑,我有千言万语。但我不愿意说。我的手伸向怀里,掏出那只缠了白纱布、遮了真面目的蒸馏水玻璃瓶,转过身来,递到她面前。
“我的礼物。”我的话是所有伤情人里最简洁的。
大概是那礼品看上去像我的话一样生硬、刺目,或者说一点不像礼品——没有一点喜庆,倒是有点不祥样,她凝神了三秒钟,伸出手,接了,却不忘问:
“什么呀?”
我没有回答。
她好奇地当面解了白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