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天材三岁啦

  没有华丽灯光照耀,站在台上的林柯略显黯淡,我连忙示意灯光师,在歌曲前奏响起时,迅速给他加了一束追光,冷光源之下,林柯的脸色惨白,却又有一种超然物外的释然,他用那特有的木质嗓音如诗般吟唱道:“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,远在远方的风,比远方更远,我的琴声呜咽,我的泪水全无,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,一个叫木头、一个叫马尾……”

  从林柯唱第一句开始,酒店从二层开始的窗户便陆续打开,大家纷纷探出头,看楼下唱歌的是何许人也,随着歌曲的推进,越来越多的房间拉开了窗帘,加入到了行列中。

  海子这首悲伤的诗,被林柯演绎的层次丰富,那些还在忙碌的人,仿佛忘记了手头的工作,静静的站立聆听,这种安静与先前活动的躁动形成了鲜明了对比,整个舞台上,一把吉他、一只麦、一个人,将这首歌衬的意境深远……

  一首歌唱完以后,林柯按住最后一根发音的琴弦,仰起头,那束冷光源照亮了他整个脸庞,等他低下头时,汪在眼窝的泪水再也承载不住,两行清泪已经从脸颊划过,一向看淡生活的他,连情绪发泄都是如此的波澜不惊。

  从酒店陆续走出来的游客再次围在了林柯面前,而他旁若无人的再次仰头说道:“我曾以为远方一直是自己的,揣着它一路走来,直到这月圆的夜,缓过神,才突然发现它属于空旷无垠的草原、属于风、属于某场和生命有关的梦……依稀记得梦的边缘,马头琴呜咽千年,我只是打马经过的过客,走不进遥远,逃不出未来,唯有死亡,才可以进入梦里灵魂的的领地,站在众神死亡的草原上,归还生命……”

  唱完歌的林柯,提着吉他走下了舞台,他平静的将吉他交给我道:“我手疼,不想提回去了,放在你这儿,晚上闲来无事可以用来排泄孤独,毕竟你这diao丝一个人难免会孤独,天黑了,我得先走了。”

  “明天莫秋的事情怎么解决?”

  林柯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,点上一支烟后,道:“管她个球,我连死都不怕,还怕她?”

  听完林柯的回答,我稍稍安了心,他能这么想,我相当欣慰,生活嘛,还得看得开!想到现场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我指挥,我便只能对急着想走的林柯说道:“等我忙完这边,过去找你喝两杯。”

  林柯掐灭了烟头,撇了撇嘴,又耸了耸肩,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,便转身离开,我提着吉他,冲着他背影骂道:“抠死你丫的,一提到去你那喝酒,双脚跟踩了风火轮似的。”

  事实上,林柯走的很缓慢,在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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