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记得我们在回来的车上睡着了，中间我醒来一次，陈羽靠在车窗上沉沉地睡着，刘海横七竖八地飘着，有些和汗水一起沾在额头上，眼皮松弛，脸上写满了疲倦，右脸颊下方沾了点黑黑的什么东西，我用手指去擦，擦不下来，发现原来竟是颗小小的痣，平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，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，嘴角弯了弯，应该是在笑，随着汽车的颠簸她的脑袋和窗玻璃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，再这样敲下去这丫头非脑震荡不可，这样子也能睡得着想必真是累了，我把我们买的一大袋东西拉过来，找出我那件衬衫，折叠成枕头的样子，然后把她的头轻轻扶起，垫在下面，所幸她没有醒来。
我闭上眼睛接着睡，再次醒来时陈羽出神地望着窗外，看到我醒来后她指着天空说：“快看，天都黑了。”
“是黑了。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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