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拓此时很后悔当时冲动的那一句话。
如果他能够早一些想到这些，早一些体会到孩子们的辛苦，那么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？
轻轻坐在已经睡熟了的东方磊身边，东方拓看着自己的小儿子，眼中的柔和和安详，第一次明显之极。
“……”
东方朔若不是亲眼看到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那个以权势为首重要的暴戾父亲，竟然还会有如此慈爱的一面。
站在特护病房外面，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给东方磊披盖衣服的样子，东方朔心里莫名抽痛！
父子连心，东方拓猛然朝着病房门外转头，正好与东方朔四目相视。
东方朔顿了顿，随后还是轻轻打开病房门。
看到儿子东方朔终究还是来医院，东方拓心中安慰不少。
“怎么现在这个点来了？你没有睡觉？”
“……”
东方朔差点认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那个暴戾的父亲吗？
口气的柔和，是他从未听到过的。
顿了顿，东方朔点点头。
“睡不着，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知子莫若父，东方拓能够感觉到这个孩子身上的狠劲儿下去不少。
刚才还堵塞的心中，舒缓了许多。
“你的身体怎么样？”
“我没什么大事。”
东方拓摇摇头，不知道是因为在深夜，还是因为东方磊睡着了的缘故。
两个人的声音，第一次柔和的交流。
“人老了，生个病什么的很正常。都是老胳膊老腿了，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……既然没什么事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看到东方拓的样子，东方朔心中也已经安定不少。至少，他心里不再发闷。
“儿子，你还在怨恨爸爸吗？”
“……”
母亲的事情，不能原谅。然而，恨有用吗？
背对着东方拓，东方朔平了平自己的呼吸。
“即使再恨你，也无法让我母亲活过来。恨你，有用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没有再说什么，东方朔轻步离开了病房。
当他回到车里的时候，苏瑞什么都没问。他平和的样子，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稍稍舒心的松了口气，苏瑞浅浅一笑。
“东方少爷肚子饿了没？要不要回去吃点东西？”
“……嗯！”
银灰色轿车，消失在暗夜深处，只留下一条优美弧线……
京都，赫连大厦。
银色笔记本电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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