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问：“那你对赵岁亦是真心的吗？”
张清晚陡然睁开了眼睛，与他对视上了。
“我见过她喜欢你的样子，在你们在一起之前。可我后来看到她和你在一起之后并不开心。”陈谦边说边想，“你怎么能对待感情这么迟钝呢，你伤害了两个姑娘。”
“人总是失去之后才会发觉珍贵。”半晌，他又感慨说。“那你后悔吗？”
张清晚脸色很不好，嘴唇动了动，说：“我很后悔，我早该知道，我喜欢的是岁亦，我不该犹犹豫豫，我不该让岁亦离开我。”
“那但愿你以后能少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陈谦最后说。“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弄错的。”
“你喜欢赵岁亦？”问完这一句，张清晚脸色更不好了。
陈谦笑了，眼睛弯弯的。他笑着说：“你还惦记着岁亦。我喜欢的可不是岁亦，我喜欢的是林西子。”
话音刚落，门又响了，两人齐齐望向那边。唐影刚打开门就听到陈谦说喜欢林西子的话，尴尬地站在门口，进也不是，出也不是。
她抬头看到两人望着她，只好进了门，提了提手上的花篮，对张清晚说：“西子先回去了，她还有课，我来看看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张清晚面色似缓和了些，轻声说。
“陈谦也在。”唐影也对他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了。“西子回学校了，一个人。”唐影刻意强调。
陈谦不认识唐影，但听到她提林西子，想来应该是林西子的朋友了，也笑了笑，说了句“谢谢”。但他是不会去找她的，还不是时候。
唐影本来就是来看望张清晚，送了花之后也没什么说的，就和张清晚道了别，走了。
陈谦代替陈谧要看张清晚的任务也完成了，想问张清晚的话也问完了。“那我走了，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张清晚也有点累了，身心俱疲，疲于解释，疲于想念，疲于后悔，疲于相爱。
张清晚闭上眼睛，右手反复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那个发圈，盘算着未来，六号公寓买下来吧，那里有岁亦的味道，岁亦的房间给她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吧，还能怀念，解约了吧，反正岁亦也不会再听了。以后，就好好学习，好好毕业，好好照顾奶奶吧。
赵岁亦啊，那个明媚得像太阳一样的人，吉他还没给她教会，旗袍还没给她做好，她就这样离开了。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情，说好要娶她，他还记得，他已经动心了，那就答应吧，他那时候想，就说了出来。
说要照合照，他也有私心，一定是要食言了，可他就是想看看岁亦穿婚纱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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