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，就连身体都忍不住和思想一起犹豫。
偷东西在北承高中绝对是一件不小的事情，肯定会被勒令退学。
但是……
为了安娜，就算退学也没有关系。
“报告！”我推开门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上的校长。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年迈，而是年轻有气质，干净的衬衫映衬出光泽的脸庞。
“校长好，我是安可。”
校长抬眼看了我一眼：“我知道你。有什么事情？”
“对于上次偷东西的事情……是我做的！”我终于鼓起所有勇气抬头坚定地说着，并且包含着道歉的意味。
“是你？千玺同学已经调查过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是他没有调查仔细。我偷了钱，很抱歉。我愿意被退学。”话语悬空在空气中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。
空气中细微的颗粒钻进鼻腔，令人忍不住吸了吸气。这空气像是带着细沙的水。
校长忽然瞪了瞪眼，惊讶地叫道：“千玺同学？”
那一刻，几乎有无数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，迸射着掉落在皮肤地每一个角落。
所有的光明都被夺走，降临在门外——
他！
易烊千玺！
一部分的光被他用身躯挡住，映衬出微光勾勒身形的画面。那样绝美而动人，甚至令人着迷。
只是，他的表情几乎要冰封整个世界一般。桀骜的光芒闪烁在黑宝石色的瞳孔中，流动着寒冷的暗流。
“你为什么要承认？”他开了口，声音犹如被冰海席卷过。
我依然执拗地抬起下巴：“本来就是我做的。是我穷，我没办法赚到钱，靠我的成绩也拿不到奖学金，所以……”
“不可能！”他打断了我的话，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，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正被碾压而过，破碎成一片又一片。
“是不是我偷的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？易烊千玺，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？”令心脏支离破碎的话语轻而易举地被我说了出口。
对不起。
像他这样的人，应该离我越远越好吧。不然只会招惹来更多的麻烦。
他看着我，眸子里涌动出气愤的暗流，下一秒火焰似乎就要把这里烧的面无全非。迸溅的火花在皮肤上翻滚，留下伤痕。
就这样僵持着对视。
从来没有想过，人生气时候的眼睛，可以恐怖到这个地步。
忽然，他转过身，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，一步一步远离我的视线。
我回过神，双手忍不住握紧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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