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清绾疑惑的眼神，寒璃说道，“是风婉的《善哉行》。不过我倒是犯傻了，这首词根本就没有流传出去，你的名字又怎么可能出自这里面呢？”
风婉，是了，很多很多年前，她曾经被唤作风婉，是风国的四公主，和“风清”是同胎的兄妹。而风清，恰恰是她在反复梦见的那个自己。
“既然这首词没有流传出去，你又怎么会知道？”
“我曾经无意在一个古玩店看到那本风婉公主的私藏诗集，就顺便买下来。”寒璃顿了顿，又补充说道，“据说那本诗集是一个爱慕风婉公主的人整理出来，亲自题写的。”
爱慕风婉公主的人？清绾心头一惊，声音有些不由自主的急切，“那本诗集还在吗？能不能给我看一下？”
寒璃见她神色有异，吃惊道，“在藏书室里，你要是急着看的话，我让人去帮忙找找。”
清绾摇摇头，“也不急，回头我有空了自己去找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寒璃点头，随即又找了一张白纸，正要重新将她的名字写上，却被她制住动作，“不是那个‘婉’！”
寒璃略一吃惊，最后干脆把笔塞给她，又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，“你自己写。”
清绾吓了一跳，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，不要这么暧昧？！
她撇了撇嘴，最终仍是默默忍受了这种煎熬的相处方式，提起笔来，像是描眉一样认真，不浓不淡，恰到好处：清绾。
细看之下，那字迹却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娟秀，却是清俊有力，如其人一般傲骨如梅，让人看了极是印象深刻。
清绾回过头，却见寒璃紧紧盯着那两个字，眸光复杂到她根本无法捕捉。
“这个绾字，你可知道出自何处？”
寒璃回过神来，浅笑着问她，“出自何处？”
“长发绾君心。”
“长发绾君心？”寒璃唇角的笑意越发深刻，“果真是个极好的寓意，比刚才那两个都要好。”
他修长的五指在她的发丝间有一下沒一下的拨弄着，看得出眼前之人兴致大好，声音低沉好听，带着蛊惑人心的柔情，“那么，你准备怎样绾住我的心呢？”
清绾直直望进他的眼里，“以我此生，爱你一世，可好？”
清绾很快就找到了那本诗集。那本诗集保存地很好，黑白封面上描了几枝或清或妖的梅花，重叠明灭，越发衬得中间那“云淡风清”四个字如行云流水，隽秀而飘逸，仿若一段被时光掩盖的柔情。
那一刻，她忽然理解了寒璃看到自己的字迹时流露出的复杂眼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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