隅夷山,公孙潛一袭青衫立于山前。他望着山中风景,树木茂盛,有小径在怪石树影之间显现。
他的脑海中响着李大说话的声音:“自女儿死后,我确实夜夜做梦,梦见她对我哭,可是我又听不见她说话。我也是没有办法,才去求了巫师,巫师说我女儿怀了身孕是被人谋害。”
“巫师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公孙潛当时对李大的话很是诧异。
“千真万确!”已经落发出家的李大斩钉截铁。
“你仅凭巫师之言就敢上公堂?还敢赌上全部的身家?”公孙潛对李大的所作所为难以理解。
李大平平淡淡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敢!”
李大当时的模样犹如一枚石子,敲进公孙潛的心里,令他突然变得好奇起来。
今日无事,他褪下官服以后,便避开了所有人,自己一个人悄悄来到隅夷山。
公孙潛沿着山经小道上去,只见前方有一座小茅屋。有一个小童拿着扫帚正在扫地,他看到公孙潛过来,立刻堵在门口:“什么人?”
公孙潛连忙作揖:“晚辈公孙潛,特来拜会玄隐巫师!”
那个小童一听,立刻摆手:“那你来晚了,不巧,我师父已经出门云游了!”
“云游?”公孙潛略一思量,就知道不可能,听说玄隐巫师已经将近百岁,一个百岁老人怎么可能出门云游。分明是这个小童不愿意禀报。
公孙潛听后一笑了之,说道:“还请小师傅通报一声。”
“都跟你说了师父不在。”小童还是不肯。
“那便打扰了!”公孙潛垂首说完,在院子里的一块蒲垫上盘腿而坐。
小童看到公孙潛这样,气道:“你这人,怎么还赖在这里了?”
“小师傅不用管我。”
这一坐就坐了一下午,太阳下山,飞鸟知还。不知道哪里的传来悠远的鼓声,天渐渐黑了,小茅屋里点起了灯。
渐渐地,灯也熄灭了。公孙潛依然纹丝不动。
茅屋里的小童第二天打开房门,只见坐在院中的公孙潛,他的身上满是一层白白的露水。
小童的身后响起脚步声,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,杵着拐杖来到门口。
“像你这样的年轻人,这么有定力的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你进来吧!”老者声如洪钟。
闻声,公孙潛睁开双眼,立刻站起身来。经过一夜,他的脚已经麻木不堪,还是强忍着不适,踟蹰向前。
“晚辈公孙潛拜见玄隐巫师!”公孙潛走到老者面前,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。
玄隐乐呵呵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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