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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快的退了学,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的资助,这确实不是一件好事。可是,我也不想再取求别人了,除了苏宛。
我常常和卓眠一起出现,我知道她仍然抽烟,我相信苏宛也知道,可是就像当初一样,我们谁都没有说出来。
我们开始并肩的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,而角色始终都不会改变,她永远疯狂的对着别人笑靥如花,而我始终冷漠,只是视线有了焦距。
我第一次为她画画的时候,她正在喝酒,挑高的下巴磕在杯沿上,我神情冷峻的为她画完,记忆里,我好像笑了一次。因为她故意露出的狡黠的动作。
回家的路上,她不停的说,那画如何如何的漂亮,我想她是用尽了自己所有能够用上的形容词,我笑着接受。
“你画了多久啊?”她出声询问,视线却依旧牢牢的锁住白色的纸张。
“十一年,以前正式学过四年,后来因为一次意外,结束了一切,之后都是看书学习的。”我说得风轻云淡。
“噢,那么你是第几次帮别人画啊?”
“无数次了。”我埋着头回答。
她略微扬起唇角道:“那我是你画的第几个人啊?”
我停下了脚步,抬起头,看着逆光的她,缓缓的抬起了手,比出了两个手指头。
“二百个个?”她惊讶出声。
我摇摇头,不等她在瞎猜,打断说道:“第二个。”
她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,讨好道:“许弋洱小姐,我感到很荣幸。”
我失笑,不露痕迹的点点头。
她应该没有看见,我这样侥幸的想。
苏宛和卓眠已经睡下,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看今天刚买到的关于绘画的书,我索然无味的翻看着书,就在这个时候,门响了起来。
我迅速的穿好拖鞋,不想打扰到其他人,于是对着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我不知道它是否明白,总之它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警告,也不再叫了。
我靠着门仔细的听了一会儿,声音有点熟悉,于是我打开门,就看见了甘澜和纪咫朔,他们两个看着我,纪咫朔转过脸。他的侧脸帅得一塌糊涂,可是我已经对此有了免疫,我挪了挪视线,以沉默的态度看着甘澜,她挑起眉毛,高昂下巴的曲线像极了卓眠。
她们是一样的,却又是不一样的。因为我知道,她们一个是与生俱来的傲气,而另一个是被生活逼迫,不得不以此来让自己微笑。
我们三个人对立着形成一个三角形。我没有请他们进去,牢牢的堵住了门口,我等待着他们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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