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六】
我从来没有看见苏棉哭的这样伤心过。我抱住她的头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只能抱着她。
我问她：“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呢。怎么突然对我这么说。”
她摇摇头，“其实，我都看见了。”
我有些慌乱，沉下嗓子问她：“什么？”
“那次天台上的意外，那次萧楚抱你的时候，我也知道了他帮你挡掉了英语老师的事。”
我默然。
“所以，不要喜欢萧楚好不好，我真的害怕。”她的眼神里充斥着恐惧。
时间荒诞了一切。
我捧着她的脸，抹去她眼角的泪水：“苏棉。不要哭。”我停了停：“我不会的，你放心，我不会的。”
苏棉扑进我的怀里一个劲地对我说对不起。我明白她心里的感受，那种煎熬的滋味。是我们都做不了主的。
有时候，就像这样。由不得自己。
我们有甚于自己所顾及的东西，我们有放不下的寂寞岁月，我们有不忍心去触碰的泡沫。
有时候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。
我不再对萧楚过多的接触、也可以说我在逃避他。我不再去画社，我不再去天台，我不再去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。连我的眼神，我都狠下决心，绝不飘移。就是这样狠一些，忘得就能快一点。
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。
我照常的生活，我照常的学习，我照常的娱乐，我照常的和苏棉在一起，我照常的去做我想做的事，我照常的和英语老巫婆打招呼，我照常的和沈维开玩笑，跟他闹。
...
唯独没有萧楚。我漏掉了萧楚。
如果他真的能被我过滤，我一定会认为这是我本世纪做过的最大一件伟事。
而往往都是在积累了很多很多的努力，沉淀了很多很多感情，删去了很多很多情愫。总是会出现那些始料不及的事。
或许也说不上始料不及，也许在我心底那深暗的角落，早就示待爆发。
萧楚站在我眼前的时候，我冷冷地看着他。在走了一个又一个书柜的时候，我把书扔在他身上，问他：“你要干嘛。为什么要跟着我。”
他的眼里不容一丝抗拒，我往后又退了几步。
他走到我离我距离只有几厘米的眼前，我看不出他的眼神里想说些什么。像一片大雾，朦胧不清。
“你是不是在躲我？”他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我躲你干嘛。”我推开他，“别靠我这么近。”
他抓住我的手，“范萱，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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