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崔述渐远的背影，水漫轻轻叹了口气，也不回头，道：“你都听见了？”
“看来这个崔述还真有些本事。”冷立一身戎装，无声无息地站在水漫身后。
“陛下看中的人能差么？”水漫纤眉轻挑，转身看着他，“你还真清闲，这时候不在军营在这干嘛？”
“陛下吩咐我保护好您的安危，微臣一切部署妥当，自当知会您一声。”冷立冷声道。
“你既是未叫我娘娘，想来也是知道我是冒牌的方淡月了。”水漫看他默认了，接着道，“把那些暗卫给我撤掉，我要去方府一趟，方天德何等精明，免得引人怀疑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冷立犹豫道，“万一出了事，臣负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“你放心，他暂时应该不会动我的。”水漫眼现厉色，看到冷立似乎一楞，她神色淡下去，只道：“你只管配合崔述就好，别一不小心，把京城给丢了。”
他冷哼：“这个还用吩咐？”随即转身离去，走了几步，忽然想到什么，回身问道，“你刚刚说的把柄是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水漫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片刻方悟他说的是什么，遂眨了下眼睛，“听说令堂多年寡居却甘之如饴，是为女子表率，还得了陛下嘉奖，可是——我不小心得知府中有个王管家——”水漫见他神色紧张，手握成拳，暗自感慨，这世家大族，还真是……唉，都怪那个陌上桑，害我知道这么些秘闻，忍不住就调戏人了么。
“你听谁说的？”冷立紧张道，分明是带了威胁的口气。
水漫禁不住打了冷颤，也知道适可而止的到底，赶紧干咳了一声，疑惑道：“我说了什么吗？”见他眉头皱了皱，她挑眉，淡淡吩咐，“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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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相府书房，水漫小心地打量着，听到脚步声渐近，赶紧微微福身：“相爷。”抬首，换了张慌张、无助、茫然的娇滴滴的俏脸。
方天德盯着她看了半晌，方向桌案走去，问道：“你找本相？”
水漫见他挥袖坐下，一双鹰眸中精光锐闪，按捺住心底上涌的寒意，带了几分慌乱几分故作镇定道：“也没什么事……就……就是想问问相爷的打算……”
一时间屋里静默之至，骇人的静。
忽然，方天德哈哈笑了起来，他停了片刻，沉吟道：“你听说了什么？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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