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且破的屋子，甚至是乱的炕上坐着的妇女头发缭乱，未修理过的眉毛横七八竖的沾在突出的眉骨上。许是太累，她一只手叉在腰上，唾沫横飞的指着眼前的少年骂：
“你说说你，什么都不会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？还不如去死！”
木门了小垂下头摆出一副“听”的模样，事实上，是因为他家屋里长草了，许久以前他就发现这颗不大的蒲公英，现在正是它含苞待放的时刻。许是别人听到自家母亲咒骂自己去死也是伤心，可他此时正维护这颗蒲公英不被母亲发现并踩死。
他不记得母亲骂了多久，后来许是因为他不说话反而让母亲气消了不少，索性拉着他就去锄地。在这小山村中，即使不用缴税，但也一日不干饿得慌。
天气还不算冷，他小心的把脚上的鞋子放好，这才跟随母亲进地。事实上，他是愿意和母亲干活的，但他不明白母亲对他的恶意从何而来？很多时候，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，然而邻居们的回答又是肯定的。
“娇娇，送给你。”
他快速缩回手，以免手上的冻疮被察觉。他已不记得过了多久，春去秋来，已是银装素裹，他不知道里面能否感受到温度，因为自打认识她，他就没听她说过自己的感受，多数时候都是静静的听他说，然后回答一些奇怪的话。
里面外面有水吗？有怪物吗？或者什么都没有吗？
每次她问到这些，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回答她，实在不会的他第二天便去问村里长辈，倒也学到许多。
冬雪无处收庄庄稼，所有各式各样的庄稼人都回归暖屋，而他的母亲每到冬天便不知去向，对此，他也是见怪不怪。今天的雪格外大，他抱着通红的脚卷缩在墙角，旁边还有他种菊的铲子。
“你……你大吗？”
“再过几天我就十三了。”
木门了小说完就跑开了，这是娇娇第一次主动问他，还是关于他的事情，这让他有些无地自容。本来因为雪大的原因，他就比往常待得久些，更何况多做交谈。
母亲没在他平时也不回去，顶多就是回去收拾屋子顺便拿些食物。他这母亲虽平时打他骂他，家里却是四季清爽，容不得家里脏。即使不在，也叮嘱他打扫，若是不净，回来又要挨打。
他笑着、跳着回到山洞，一旁堆着的柴火花盆是他整个秋天的功劳。还是秋天的时候，他就寻遍大山，终于找到这一株冬菊。
他趴在草垛上看着周这盆菊花，经过他一个秋天的照料，它已经由一株长成了一簇。每次只有出太阳的时候他才会把它搬到外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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