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碧水高雅

  范十一娘,是陆城祭酒的女儿,年轻貌美,很有文才,和当年的卓文君差不多,父母十分钟爱她。

  十一娘长到十五六岁时,上门来求婚的络绎不绝,几乎把门槛都踩烂了。十一娘的父亲范长水比较民主,每次有人上门提亲,总是让女儿自己选择,但十一娘没有一个看中意的。

  这天是上元节,水月寺中的尼姑们举行“盂兰盆会”。这一天,游女如云,范十一娘也来了。正在游玩观赏的时候,有个女子一直跟在十一娘身边,不住地打量她,像有话要说。

  十一娘仔细看了看她,是一位十五六岁的绝代佳人。十一娘很喜欢她,转回身来盯住她细看,那女子微笑着说:“姐姐莫不是范十一娘吗?”

  十一娘回答:“是的。”

  女子说:“久闻姐姐才貌双全,今日一见,果然不假。”

  范十一娘问:“妹妹你叫什么,家住哪里?”

  女子笑着说:“我姓封,排行第三,就住在邻近的村子。”说着挽起十一娘的手臂,又说又笑,言语情态婉顺温柔。

  范十一娘和封三娘越说越投缘,两人相互爱悦,依恋不舍。

  十一娘问:“你怎么没有人陪?”

  三娘说:“我父母早就去世了,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子,今天留在家里看门,不能跟来。”

  天快黑时,十一娘要回去,三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。十一娘也惘然若失,说:“妹妹有空到我家来玩。”

  三娘说:“姐姐是富贵人家,我是贫贱人家。再说,我和你又不沾亲带故,我去怕惹人笑话!”

  十一娘执意邀请她,三娘才说:“那就改天再去吧。”

  临别,十一娘摘下一股金钗赠给封三娘,她也从发髻上摘下一支绿簪子回赠。

  十一娘回家以后,十分想念封三娘,拿出三娘赠给的绿簪子看,不是金的也不是玉的,家里人都不认识,很觉奇异。

  十一娘天天盼望三娘来,总是失望,就病倒了。父母知道了她生病的原因,派人到邻近村子打听,去找封三娘,但打听了好几天,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封三娘的。

  到九月九重阳节,十一娘已病得憔悴不堪,实在感到无聊,就让丫鬟扶着,强撑着来到花园,铺了褥子在东篱下观赏菊花。忽然一个女子扒着墙头往这边看,仔细看时,原来是封三娘!只听三娘喊道:“快来扶我一把!”

  丫鬟急忙过去扶她下来。十一娘又惊又喜,站起身拉三娘一同坐在褥子上,责怪她不守信用;又问她从哪里来。

  三娘回答说:“我家离这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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