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没出息呗！”四张嘴几乎同时说，在这一点上我们很有默契。
“你们不懂啊，你们女人可以寄希望于嫁个有出息的男人，自然可以清高一把，大不了从这儿走人。而我们呢，一没背景，二没财力，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往上爬。象我们这些当老师的，没有别的本事发财，只能谨小慎微地向领导讨生活了。”
黑陶一句话引发了男人的感慨，小新也连连称是，只有大江不理会这一套，只顾低着头跟盘子里的菜较劲。大江从不参与我们这类的谈话，但他会跟我们聊奥斯卡大片，聊他在英文网站看到的新闻，聊CPI动态，他的世界里只有阳春白雪。
我们虽然有些认同，但嘴上仍然不屑地嘲笑着他们。黑陶被我们说急了，“告诉你们一段插曲吧，这可是我比较丢脸的一件事，我可从来不给外人说的。”
这下我们来了兴趣，对八卦的热爱是女人的专利。
“还在师大读书那会，课余时间去学生家里做家教，来支付自己的上学费用。本来自己觉得是挺高尚的行为，结果有一天我遇到那样一家人，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卑微。”
“家长对你使脸色了？学生不尊重你了？”我们纷纷猜测着各种可能性。
黑陶自嘲地笑笑：“岂止啊，那个学生非常顽皮，每次上课时他家长在一边守着，他都不好好学。结果他妈妈急了，冲他吼道，‘你还不好好学，等长大了什么出息也没有，只能象这个哥哥一样出去给人家做家教！’”
“啊？”我们都震惊了，这是什么素质啊？居然当着老师的面这么说？
风子气得一拍桌子，“这也太离谱了，你没当场跟她翻脸吗？”
黑陶摇摇头，“翻脸有用吗？人家就是这么想的，只不过当面说了出来。”
我们都沉默了，是啊，现实真残酷，在它的屋檐下，你无法不低头，它可以扼杀任何一个自由而高傲的灵魂。
黑陶看了看我们，接着说，“你们以为那些人真的都没发现吗？你们以为这样做了就能为学生伸正义了吗？看着吧，校长并没有把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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