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那么夸张吗？”就算苏卓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，那又怎样？
练茹说到口干，可董素青这丫头脑袋还是转不过来，不得不挑明说：“你以为咱店的姑娘都是吃素的吗？你才来就跟段靖走得近，已经让她们怀恨在心，现在有跟苏卓扯上关系，你觉得以后的日子你会很逍遥？夜店的姑娘不是小白兔，她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！不和她们处好关系，你别想有翻身的机会！”
董素青听了，摇摇头：“你还是简单明了一点，我还在宿醉，不能理解太深奥的东西。”
练茹眼角有些抽搐，很想拿东西撬开对方的脑袋，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豆渣！
“跟你说不通，今天上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说完，练茹打算不再管她，拍拍手就走出去了：“到点了我会来叫你，你先休息。今天晚上你应该和白柠雁搭，她虽然不是狠角色，但也弄走了不少才出来的女孩子，所以你自己小心一点。我先走了。”
看着门被关上，董素青裹上被子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，但脑袋里一直盘旋着练茹刚刚说的话，怎么也睡不着。
白柠雁是店里最小的一个，才十九岁，长得很可爱，身材好不说又有身高，在客人面前很健谈，很多客人都指名于她。同时也有很多客人是她带来的。
之前她一直在与night for phoenix旗鼓相当的一家夜店里上班，被夏子云挖过来后，她原本的顾客也跟着她来了这里。算是店里很得宠的一个。
董素青与她的交际不多，平时上班的时候见见面，相见了都点头示意一下，下班后是看不到她的身影的。自然不了解白柠雁这个人，但感觉上来说应该不是很难相处的人。
晚上来的客人是白柠雁的忠实粉丝，每次来都会点很多酒给白柠雁增加业绩。年龄层都不等，所以她所扮演的角色有很多，所有的顾客都会被她逗得笑到合不拢嘴。
坐在座位上，董素青依旧做倒酒、点烟等一系列无关打紧的事情，眼里观察着白柠雁的所有表情、动作，耳朵也听着她所说的所有话，在心里慢慢过滤、总结，最终成为自己的东西。
想起上班的时候夏子云找她谈话的内容，董素青整个后背都被小皮鞭在茶几上所打出来的声音弄得发凉。
“如果你再不自我总结，不能与客人很好的聊天、冷场的话，你就等着严格训练吧！”
夏子云冷冷地说完，女王般一脚踩在茶几上，居高临下地瞪着董素青，手里挥舞着小皮鞭‘pia，pia’作响。
她才不想被抽打，所以她今晚上得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白柠雁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公主裙，头发简单打理了一下，戴上了翅膀的水晶饰品，让她真的如公主般高贵。
客人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装扮，基本上视线放在她一个人身上，而董素青就是空气，看都不看一眼。
董素青吸取了各种教训，想插入话题，却发现不管自己说什么，或者白柠雁抛话题给她，客人都是不搭理，直接和白柠雁说话，手也一直握着对方的手。
客人估计就二十来岁，微胖，笑起来很腼腆，可眼里射出来的视线让局外人的董素青也有些难受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白柠雁有想法，亏白柠雁笑得跟花儿一样面对他。
大概坐了十几分钟，有服务员来叫白柠雁，说是有其他客人指名。白柠雁笑着跟客人说了几句就离席了。
主手一离席，副手就得陪客人打发时间。所以董素青帮他把酒满上，挑了官方的问题发问：“李先生是哪里人？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。”
客人听到问题，看了她一眼，随即垂下头玩手机，爱理不理地回答：“谁规定本地人就一定要有一样的口音！”
听到回答，董素青一时哑然，但还是得扬起笑脸赔笑：“是啊，也没有人规定同一个地方的人的口音要一样啊。”
“……”
看了看客人的表情，依旧是玩自己的手机，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咬咬牙，她不能放弃，现在是她表演时间，所以她继续问：“李先生平时工作外是怎么打发时间的？”
客人视线看向一边，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，压低声音回答：“随便打发，看电视、睡觉都行。”
看着对方的表情，董素青心里拔凉拔凉的。除了这些官方话题，她确实想不到其他的话题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