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:返乡

作者: 席年然 字数:1562

  我苦着个脸,和白凉季走出理发店,“真好看。”白凉季又把手摸我头,我直接无视了他,“真是只爱生气的小猫咪呢!”白凉季缓慢的说出来,无奈的叹了叹口气。

  我们出来的时候,看着这快接近夕阳落下的时间,心中一跳,我得赶紧回去了,啊,怎么办啊?我急得团团转。

  不知觉的跑去马路,白凉季一脸蒙蔽的看着我,搞不懂,“默默,我在这呢?”马路对面,一名男子微笑的向着我招手,左帆帜,咦,按理说,他应该早就走了吧,没想到等了我这么久,心中有一阵惭愧,我激动的跑过去,抱住他。

  他的脸上没有惊讶,波澜不惊,面色平静,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,“你怎么等我这么久啊,你不知道回去吗?真是的,今天是星期五,你不知道你的病吗?你,真的是气死我了?”我生气愤怒的说着他,我甚至说不出那种感觉。

  “你很担心我吗?”帆帜温柔的对着我说,眼神中的宠溺无限,我这一问就被他给问倒了,“这是什么话,作为十多年的好朋友,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啊。”我霸气的说出这句话,看到他眼神中稍纵即逝的忧伤,直击我的心中。

  而对面的白凉季静静地看着我们,眼神是什么呢?是那种很黑很黑的感觉,让人一望望不到底,我突然间很怕,很怕那种感觉,我似乎站在这边,我都能感觉到那种生气,我不敢回头,终于,我还是回头了,可是,却只看得到白凉季坚决而决绝的背影了,是孤单吧。

  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我们俩坐上了公交车,看着道路上的白凉季慢慢向后退去,直到不见。

  “我们回家一次吧,我想看看她了!”我平静的说着。

  “好。”帆帜没有说什么话,只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旁。

  车子马上就到了,我重新踏上故乡的泥土,梨武坪还是这样,一沉不变,我快速的走进村中。

  “默妹子啊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在村头的李大娘永远都是这样,大大咧咧,记得,小时候,我和他们家儿子,他们家的儿子有个好名字“傻柱”,当时的我,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就止不住的笑,可能是傻吧,后来,傻柱发“疯”,就一直追着我跑,还拿个当时夹煤炭的叉子,一直打我,我呢,非常的怕,可笑的是,我当时比狗跑得还快,从村头跑到了村尾,可是,傻柱还是打到了我,我当时一直哭,一直哭,头上的血一直流,那红色的血,流了我满面。

  后来,傻柱就被扣上了傻的名称,我家的老母亲,当时听到我被别人打出了血,急忙的跑到我这来,当看到我时,傻傻的愣在那里,后来,抱着我,一直哭“茶默啊,茶默。”抱着我,一边的拿着衣服擦我头上的血,可以直流啊,止不住,可我呢?哭着哭着,哭饱了,再也不哭了,尽管头上的血流啊……

  老母亲抱着我去了当时村上的“卫生管”,那里的人看见我,都说治不好,他们说,要去大医院啊,这要做手术啊。老母亲听后,一言不发,“噗咚”,双脚抱着我,跪在了卫生管门前。

  “大夫啊,求求你啊,你知道啊,我们家穷,我只有这一个闺女,你发发慈心救救我们闺女吧!求你啦。”小小年纪的我,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跪下来,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跪下来,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哭,在我的印象中,我的母亲,一直是坚强的,从不落泪,尽管,我家再穷,她也从不吭一声,当时的我,拿出小手,擦母亲的眼泪,血已经在头上结成伽,永远凝固。

  后来的,卫生管的人终于答应,给我治。我被放在洁白的床上,我从来么有睡过,这么舒服的床,一会儿就睡着了,可当时的我,感觉胸口一直喘不过气,感觉一直辣辣的感觉,我昏迷的时候,只看见母亲没有在,只听见,他们说了一句“这女娃好像还有别的病啊!”

  我很幸运的痊愈,但头上永远有个小疤痕,老母亲拿起剪刀给我剪了当时个个女孩子都剪了的刘海,我开心了一阵天,后来,我偶尔从李大娘口中听到,我当时治病的医药,是我的老母亲去非法买血,而获得的,我当时不懂,以为跟隔壁家买鸡血一样,后来才知道,老母亲身体已经风残烛年了……

  傻柱,我就再也没看见了,听说,是他的爸爸送走了他,去了每个人都向往的城市,从此,这件事情后,李大娘家就对我们家特别惭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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