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儿,休得无礼。”太妃朝刚刚说话的那名宫女沉声道。
只见那女子没有说话,走到太妃的身边,静候。
沐流苼身子微微前倾,朝太妃娘娘行礼:“参见太妃娘娘。”
“即是玄儿的妹妹,便也是本宫的孩子,无需多礼。”太妃将沐流苼扶起来,笑意盈盈道。
若不是哪件事,她一定会将沐流苼留在宫中,陪自己解闷。只可惜,她今日是有事情要沐流苼帮忙。
沐流苼没有说话,只是任由太妃牵着自己的手,只觉得有些疑惑,要知道自己和她不过第一次见面,可她却如此热情。
“笙儿,本宫可以和玄儿一样唤你笙儿吗?”太妃摸了沐流苼的手,又望着她的模样,她真是越来越喜欢沐流苼这个孩子。
只可惜苍天弄人啊。
沐流苼点了点头,有些受宠若惊。
她还以为她定然会和刘青兰一样,谁知道她竟然如此的温柔。弄得沐流苼有些不习惯。
彼时,那名叫燕儿的宫女在太妃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只见她神情微楞。
沐流苼的直觉告诉自己,事情肯定和自己有关系。
果不其然,太妃接下来的话,竟然和话本里的剧情一样,即老套又俗。
“玄儿是个好孩子,只是性子倔强执念太深,一旦认定的事情,便不会改变。”太妃娘娘望着湖水,声音缓缓说道。
沐流苼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聆听。她这些时日和南玄相处,他性子确实很倔,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似。
“你可知道,玄儿他为了你,竟然要废后。皇后温柔贤惠,为人谦虚低调,治理后宫更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。可他竟然为了你要将她废除,这事在朝堂闹得沸沸扬扬。”太妃娘娘回过头来望着沐流苼,声音颇为无奈道。
沐流苼有些震惊,这些事情她其实都不知道,更没有想到墨吟渊居然会……
“本宫希望你能为大局着想,离开南祁国。”太妃娘娘望着沐流苼还是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,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祁国毁在南玄的手里。
三日后,沐流苼在太妃娘娘的帮助下,离开了南祁国。
临走前,她望着被自己下了miyao而熟睡的南玄,眼底带着歉意。她终究还是自私的,她不愿意和他有太多的牵扯。
南玄醒来之后,发现沐流苼早已离开,她只给她留了一封只有寥寥几句的信。
南玄亲启:“幸得与君相逢,承蒙厚爱,无以为报,只愿来生再还君恩情。此去一别,望君勿寻,切勿怪罪他人,这一切皆是吾愿,君珍重。笙落笔。”
南玄紧紧握着信,眼底有些沉痛,她终究还是离开了。他一直都知道她会离开,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怎么快。
笙儿,你真的好狠心啊。你就这样一走了之,那我呢?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?你可知,我不要当你的哥哥……
沐流苼望了一天天空,摸着自己的肚子,轻声说道:“我以后只有你了。”
只是沐流苼没有想到自己刚离开南祁国,便被一群黑衣人劫持,等她醒来的时候,已经在西楚国的未央宫。
彼时,她才知道太妃娘娘通知了墨吟渊,让他将自己带回了西楚国,只有这样,南玄才会彻底死心。
“阿笙,你醒了?”墨吟渊望着醒了的沐流苼,神情有些激动,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。
沐流苼面无表情,只是有些疑惑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未央宫,随后便也就想通了。如今自己这身份,的确是挺尴尬的。
墨吟渊知道她还在怪自己,他也不恼,只是抬手揉了揉沐流苼的头,温和道:“你先休息,朕晚上再来看你。”
说罢,便也不理会沐流苼,带着李玉离开了未央宫。
沐流苼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墨吟渊离去的身影,思绪万千,他们两个人的气愤有些诡异,沐流苼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
若是没有那件事情,或许就不会……
对于沐流苼回宫的消息,在宫中传遍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楚玉碗听到沐流苼回来,便立马让自己的宫女带着东西来未央宫探望沐流苼。经过这件事情之后,楚玉碗已经想清楚了,墨吟渊当初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,他根本就不爱自己。
沐流苼正在园中散步,便听到宫人禀报:“娘娘婉贵妃求见。”
沐流苼神色一顿,有些疑惑,不知道楚玉碗来这里做什么?要知道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,关系甚至可以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。
她才刚刚回宫,她后脚便过来。
“宣她进来。”沐流苼朝身边的小苏轻声说道。
“臣妾参见姐姐。”楚玉碗进来之后朝沐流苼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沐流苼一脸茫然的看着楚玉碗,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。
楚玉碗见沐流苼并没有多大的表情,也不在乎,毕竟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,确实过分了些。
后来,沐流苼才知道楚玉碗是想要借自己的手,替她除掉催生。也难怪她这般讨好自己的模样,倒是有点委屈。
以墨吟渊的性子,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左右他的想法,而楚玉碗也是担忧了。
彼时,沐流苼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催生的替身,他那时候唤自己阿笙,大概是在唤那个人的名字。
夜晚,墨吟渊如约而至,只是他眼底带着一丝丝疲惫,大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。
“阿笙,朕头有点晕,帮朕揉揉。”墨吟渊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声音带着无力,喊道。
沐流苼正躺在贵妃椅上看书,听到墨吟渊的话,回过头来朝他忘了一眼,缓缓起身朝他走去。
她总觉得墨吟渊应该是愧疚吧,所以才会来探望自己。毕竟那个人回来了,她应该没有什么价值了。要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婚姻,不过是一纸赌约。
墨吟渊突然伸出手抓住沐流苼的柔夷,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,盯着她的模样,道:“阿笙,你瘦了。”
沐流苼没有说话,只是望着墨吟渊眼底有些疑惑,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?
“你是不是还在怨朕,将你送给南皇?”墨吟渊见沐流苼没有说话,眼底有些落寞,他将头埋在沐流苼的肩膀上,声音有些沙哑。
如果他说他不是故意,她是不是会原谅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