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馒头，”此刻夜一的手中是一张相片——被雨婷摔碎的相框中的那一张。“五年了啊，已经五年过去了。不知道你怎么样了？”
夜一的眼光突然变得无限爱怜，轻抚照片上的人，“等这边一切安顿下来，马上就去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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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雨婷出来的时候，已经没有雷声，窗外只又淅淅沥沥的小雨声。雨婷身着睡衣，走到阳台上。风虽然有些凉意了，但吹着还挺舒服。雨婷敞开了一扇窗户，然后从行李中拿出一本书来，坐在夜一的床上静静地阅读。
雨突然又大了起来。
这时，从远处又传来雷声。
怎么在这时又担心起雨婷来。他暗骂自己一句。当他第一眼见到雨婷时，似乎就把雨婷和馒头混淆在了一起。
——也许这就是他允许雨婷进他房间碰他的床的原因吧。只是，馒头爱他，而雨婷不爱他。
五年了，还是忘不了她么？夜一咬咬牙，离开了客房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夜一心下纳闷，这雨婷在到底在干什么，怎么敲了这么久都不开门。
于是夜一自己开门进去。
在夜一的床上，是熟睡着的雨婷。手上还拿着一本书，面容沉静，双颊粉红。夜一欣慰地笑起来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睡脸。
一阵寒风打断了夜一的思绪。“这家伙，睡觉怎么不把窗子关上。”
他走过去，将窗户带上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。
雨婷的眼睛微微地睁开。
也许是在这样下雨的夜晚，也许是面对这样令人怜惜的雨婷，又可能是想起了当年的馒头，夜一的声音十分地温柔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吵醒你了吗？”就像面对一个孩子一样。
雨婷又闭上双眼，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，有些模糊：“又下……下雨……了吗？”
“没关系的，”夜一帮雨婷拉紧了被子，“没关系的，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轻轻地应道。不一会，就传来了雨婷清浅的呼吸声，胸腔有规律地一起一伏。他知道，雨婷又沉进了梦乡。
夜一就这样跪在床边，手还维持着拉被子的姿势。他看着雨婷那熟睡的温和的面庞，不禁心一动。
如果……如果她再温柔些，兴许就可以代替馒头在自己心中的位置？
这个念头一跳出来，夜一急急地将它否定。但是心却仍“嘭嘭”地跳得厉害。怎么回事……
“轰隆隆……”一声雷在这附近响起来。
“唔——”雨婷再次被吵醒，抬起手来，揉了揉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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