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中的女子委顿在地，长发披散在肩，一直流泻至地上，遮住了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，她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，无声无息。
“也只有青丘国主，能**出你们这样刚烈决绝的性子。”连城的话语透过毁灭之阵的光芒，悠然而至。
女子依旧没有抬起头，就像是亡去的尸身，可她的唇还在若有若无地翕动着，依旧在诵着天书上的古文。
“你真的值得吗？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好好珍惜的人，有什么资格去说爱别人？”连城的声音犹如深蓝的潭水，幽邃，波澜不惊。
阵中的少女身形一颤，垂落的头颅轻轻扬起，注视着这个神一样温和的少年。
“你想找傅言卿吗？”
少女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，她张了张唇，却痛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傅言卿，已经死了。”连城一字一顿地说，目光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可少女还是不愿相信。
“他是被你杀死的。”他的目光就犹如明亮的惑星，令人沉溺，“三天前被你杀死的那个，是独孤凌云，也是傅言卿。他们本就是一个人。他明知你要杀他，却还是心甘情愿死在你剑下，因为他爱郑无双，却也不愿对不起你。他只想用傅言卿的消失来终结这场无休止的闹剧。无双爱上了其他人，而不是傅言卿，这样你就能够释怀了吧。从此世上再没有傅言卿，只有独孤凌云。可他没想到，你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他，你要为傅言卿杀独孤。你为了他当真什么都不要了吗？你知不知道你发动了参商之阵？你用洛城百万生命去换取一个答案。
我真的很难想象，你这样一个三尾妖狐，竟然愿意以自己为筹码，发动参商之阵。很痛苦吧，每呼吸一次都像被利刃洞穿胸膛，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火焰上，那是灵魂被剥离的痛苦，永远不会有人愿意尝试的痛苦，死亡对于你也是一种奢侈吧？”
少女的神情几欲崩溃。
这就是真相，这就是她苦苦追寻的答案。
事到如今，她竟是这般凄凉。
然而最痛苦的却不是这些，而是自己做了那么多，那个人却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她突然发现，自己是多么荒谬。
“我……是个罪人……”她颤抖着说，用尽全部力气地说“公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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