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婢女戏情类似小说

  啪咘,在韩文发音里是傻瓜的意思。

  啪咘童宁,童安总喜欢这样唤我。

  其实在遇见童安之前,我不姓童,也不叫童宁。

 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,童安亲眼目睹我的母亲将那一巴掌生生落在我的脸上,亲耳听到我的母亲颤抖着嗓音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。

  她说:“这么多年了,我没有生你毕竟也含辛茹苦地养了你,你是如何回报我的?从小到大我一直想精心培养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,可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!当初你若是按照我给你安排的路走,现在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潦倒的模样。从今以后,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!”

  再凌冽的寒风也抵不过此刻我内心的冷寂。我转过身背对着她,拼命仰望天空,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输光我最后的尊严。

  离开家的那天,我的心境有着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。大抵是沉积了那么久的心绪忽然被释放空了,一下子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心态了。

  我提着行李箱,站在马路边等童安开车过来的时候,我对母亲说:“六岁那年,我生了一场大病,高烧不退危在旦夕。那时家里还没买车,夜很深雨下得很大,你四处借不到车,抱着我跑了十多里路将我送往医院。那时候你的手臂紧紧裹着我,焦急得快要哭出声来,我却觉得这怀抱颠簸不平却温暖至极。你总说我这个人笨得一塌糊涂,不懂得感恩,不能给你带来荣誉,可是这二十年来,你可曾问过我是否有那么一刻真心快乐地为自己而活。”

  那一天,在童安的公寓楼下,华灯初放,四寂无人。童安伸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,默默地将我拥入怀里,他亲吻着我的额头,我闻到他身上那独有的阳光气息,缱绻如梦,让人留恋一生。他说:“童宁,哥哥在这,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了。”

  从今往后,以你之姓冠我以名,我的名字就叫作童宁。

  那晚,童安带我去了一家“单行道”文艺酒吧,我点了一杯名为“诱惑七号”的鸡尾酒,兑着些许的伏特加一饮而尽。我摇着高脚杯晃到吧台的调酒师面前坐下,他很快为我重新调制了一杯酒精度更浓的“蓝色诱惑”。调酒师波澜不惊的目光告诉我,我就是一个迷失归途的小孩子,酒精会包容我所有的放纵。

  聚光灯下,驻唱歌手怀抱吉他拨动琴弦,深情演绎着朴树的《平凡之路》;服务生姐姐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,抽着细烟回忆从前;酒吧的青年老板端着一杯威士忌伫立窗前,远眺这座城市繁华落幕……

  一千个人有一千种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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